两件事不会 说情话 和肉麻
 

【代舞】声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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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21


22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近乡情更怯。

 

这几年张代表习惯了在冰冷的屏幕上看陈舞蹈,忽然给他一个靠近他的机会,张代表却觉得犹豫。不敢相信,多少年前他们好到肌肤相亲,现在张代表竟然会对他胆怯。

 

回国后张代表胡乱倒了时差,出门见的第一个人是袁路,袁小姐。

 

初为人母的袁小姐颇具丰韵,眼神里尽是多年前张代表从未见过的欢喜。

 

张代表开口,看来在老头子手底下比在我手底下好过多了。

 

张总您说笑了。

 

回来给孩子带了点礼物,等下让司机拿到你车上。

 

您太客气了。

袁小姐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张代表说出的话,那个对谁都作壁上观不肯多出半点温情的张总,如何会关切她这样一个多年前的下属。

 

张代表笑道,权当我讨好你吧。

 

您有事问我?

袁小姐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非常多余,张代表来找她,自然不是专程来和她叙旧的。她和这位上司没什么旧情,和他有旧情的只有大家都知道的那一位。

 

想问你的事情太多了,倒还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了。

 

他缺席了陈舞蹈四年多的时光,错过了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也不知道现在问这些还有没有意义。

 

袁小姐瞧了一眼张代表尝试着开口,陈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

 

张代表一笑后说,看来我高估了温雨川。

 

他们一直都只是朋友。

 

张代表不敢猜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他觉得当年离开的时候,陈舞蹈会是最开心的。陈舞蹈应该早就受够了这样被他完全控制的生活了吧,那时候他自己买了房子,连一个刚认识不过两个月的人都能够入室为客,而自己,这个和他缱绻了两年的枕边人连知晓的权利都没有。

 

张代表不怕陈舞蹈怨他,也不怕他恨他,就怕陈舞蹈惧他。

 

畏惧。

这是一种在爱人之间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

 

那时候,陈舞蹈太怕他了,把他当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见面只敢唯唯诺诺低身求全。这不怪陈舞蹈,只是自己太强势、太霸道。

陈舞蹈是个胆小的人,喜欢中庸,甚至宁愿做最后一个,也不要变成出头鸟被成为众矢之的。可张代表偏偏又要他出头。

 

自己太可恶了。

张代表想。

 

陈先生后来告诉我,袁小姐继续说,他以为张总你会给他一个了不起的警告,是比私通粉丝、肇事逃逸严重得多的事,是一件不只是做明星,连做人都做不了的事。陈先生等了很久,从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到失魂落魄、寝食难安。后来他对我说,他终于知道您给他的报复是什么了。

 

是什么?张代表问。

 

袁小姐望向对方道,是您离开他。

 

袁小姐直到那时候才终于明白,演戏、唱歌、出名,这些所有一些浮华之上的东西陈舞蹈都没有真正喜欢过,只是某些执念罢了。

他唯独喜欢过的,是给他这一切的人,喜欢那个硬是把他从深渊里拉起来,又推入另一个深渊的人,喜欢那个让他笑、让他哭、让他辗转反侧的人。

 

陈舞蹈只喜欢那个在他贫瘠人生中掀起巨浪的人。

从始至终他只喜欢张代表而已。

 

张代表像一条在太平洋长大的鲨,习惯了吃咸得要命的海鱼,却因为没得其他可吃也只能乐此不疲。直到有一天,他在海里闻到了一条淡水鱼的味道,他奋力游过去,找到了他,把他吞在嘴里,却没有着急下咽。

 

可这条小小的淡水鱼要死了,他在闲得发苦的海水里活不下去,或者挣扎着活下去,最后也会变成这大海里无数条海鱼一样,浑身臭味。

张代表这条鲨为了养活他,平生第一次奋力回游,在海水的源头雪山脚为他衔了一汪清凉的淡水,然后把那条淡水鱼养在自己嘴里。

 

后来陈舞蹈成了唯一一条在海水里生长的淡水鱼,而张代表这条残暴无比的鲨再也没张开过他长满獠牙的嘴。

 

他生于游戏人间,终究困于软尘声色。



声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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