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交作业@辞久*
*依旧是逸真式小学生恋爱*
01
风天逸觉得羽还真这个人是不是只长了肉,没有骨头,要不然怎么抱在怀里的时候这么软趴趴的,他自己一点力气也不使,就这么栽倒在风天逸的臂弯里。
风天逸想,这个小人儿呐一定是在牢里受了委屈,这下是在撒娇呢。
“你是不是怪我了?”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说话像是带着鼻音:“…嗯…没有”
“哭了?”风天逸听声儿不对,心里一紧。
羽还真把他抱得更紧了,他本来是没想哭的,只是难受,听风天逸这一说不知怎的眼泪哗啦啦涌了出来,弄得他话都说不好了:“…陛下,我好累啊…想睡觉了。”
“睡吧。”
风天逸拦腰将这个软绵绵的人抱起来,他还是将自己的脸埋在风天逸胸前,害怕别人看见他哭哭啼啼的不像个样子。
真是的,何必要强呢。
风天逸心疼死了。
羽还真本来就还是个孩子,胆子小,认生还容易害羞。
羽皇说要把他养起来,不让别人瞧见只在清风苑搞搞自己的小玩意,快乐自在多好。但羽还真不乐意,他想着近几年异族入侵,他要做出高高大大的机甲来保护澜州大地,还眯着眼摇着头和羽皇说“能者多劳嘛”。
好吧好吧,羽还真都扯着风天逸的袖子求他了,他还能不许吗。
然后他被封了官,成了澜州的偃甲机械师。可他进了官场,一边在各种人际勾结里吃了不少哑巴亏,一边还瞒着风天逸不让他担心。
不过他那个蹩脚的伪装根本骗不过羽皇陛下,看到他气鼓鼓的不和羽皇说话,就知道肯定是在哪里不高兴了。
“来吧,羽皇给抱抱,说说谁惹你了?”
“没谁。”
“不要羽皇给你出气吗?”
“不要,我自己可以。”
话是这么说,但风天逸看不得羽还真这样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模样,第二天整顿了那几日宫宴上故意给羽还真难堪,还嘲讽他不识抬举的老臣。
羽皇陛下为了给一个十几岁的机械师出气,竟然惩治了两朝老臣。
这样的话一旦传开了,就没有收拾的地步。况且虽说风天逸和羽还真的欢喜一直都没大张旗鼓公众天下,但有心人要查绝对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之后朝堂上说羽还真以色魅主,扰乱朝政的声响越来越大,怎么都不可收拾。
羽还真战战兢兢,见到官场同僚都不敢与之对视,总觉得人家看他那样的眼神,透着戏谑和调笑。
不过风天逸才不管那么多,他是这个澜州大地的王,谁敢不从,羽还真受了这样的委屈自己还不发声岂不是窝囊。
他越想越气,赶紧起身要立旨纳羽还真入后宫,而且还要让他做着他的机械师,他就是要让大家伙看看,羽还真是他的人,谁敢欺负他就没好果子吃。
我今儿就是要护犊子了。
可羽还真不愿意,整个人气得好几天没和风天逸说话。
最后这旨没能颁,羽还真还警告羽皇陛下说,你不能搞特殊待遇,我自己可以,你也不能让大家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行。
风天逸没法了。
02
这不,终究还是闹了事。
看不惯羽还真的人长长久久的看不惯他,不只是羽皇陛下为他出过气,更还有他不过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会玩偃甲之术的小子,怎么就成了国之重臣。
羽皇拜天祭祖那日,有人故意拿他不喜欢听的话激他,羽还真果然没忍住,也不知道怎么跑开时撞倒了一辆运货的小车,他这边肚子被撞得抽搐着疼,那边就听见他打碎了什么祭祀的神器。
这可是个重罪。
有心者添油加醋,判他个谋逆之心都行。更何况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天风天逸并不知道这事,等祭祀结束后羽还真直接是绑着送到了他面前。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某人泪眼汪汪着冲他摇头。
收监下狱是风天逸的权宜之计,随便关个两天找套说辞就能放出来。当晚他悄悄去牢里看羽还真,就见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窝在角落里不理人,任凭风天逸说了喊了无数声都没用。
“你别怕,明天,最迟后天我就接你回家。”
“不要。”羽还真赌气,倒不是和风天逸赌气,他是和自己赌气。
“哎,”风天逸叹口气,“那怕你自己辩解一句,我就顺着你的意思给你脱罪了。”
“东西是我自己撞坏的,是我自己沉不住气。”羽还真连正脸都没给风天逸,只是对着墙壁说话。
“你过来,我看看你。”羽皇陛下在牢门外头喊话。
“你回去吧,别让人瞧见了。”羽还真是怕风天逸再多关心他两句自己就憋不住想哭了,这个委屈受得他难过。
风天逸不依:“你先过来我瞧瞧。”
这下羽还真又不说话了。
“行,”风天逸摇头无奈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的。”
风天逸走了,羽还真这才站起来走到刚才风天逸的位置,垫着脚尖向外面看了看,想着羽皇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来接他呢。
第三天大早,果真得了消息送他出去,他出来时左顾右盼还以为羽皇陛下会避开人来接他,找了半天没见到人影,最后还是一个人垂头丧气回了清风苑。
最后到了天色渐黑的时候,羽皇陛下才姗姗来迟,有些讨好似的抱着羽还真说好话,但是对方就是没怎么理他,也不和以前一样被羽皇陛下掐痒痒肉的手逗得“咯咯咯”小哥不停,也不乖乖的和他聊天,就说自己累了要睡觉。
睡觉?
行啊,羽皇陛下把人抱到床上去,驾轻就熟开始脱小兔子的衣服。
“说了只睡觉的!”
小兔子反应不小。
“我就看看你被撞得厉不厉害,别怕。”
羽皇想着,等衣服都脱了,就由不得他了。
羽还真盯了他半晌,算是信了,所以也没阻止。
风天逸掀开了羽还真的衣裳,首先反应过来以前他可爱的小肚子不见了,想必是牢饭不太好吃,或者就是气得吃不下饭。而后才看到肚子上横楞楞一道淤青,可见当时确实撞得不轻。
“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风天逸边揉着他肚子边说,“你都瘦了。”
“你不是嫌我胖吗?”羽还真生着闷气。
“哈哈,不是胖,只是肉很多。”
“…”羽还真白他一眼转过身要睡了。
风天逸却不扰他,又把他身子扳过来亲了上去,只是亲亲还不够,不安分的手从肚子上溜到了下腹,一把捏住小小真。羽还真一个激灵头皮发麻,呜咽着要推开他,但是力气怎么都比不过羽皇的大。
风天逸亲得正入迷,隐隐觉得什么湿哒哒的,睁眼一看,某人正红着眼睛盈着泪花,更像个小兔子了。
“怎么了?不舒服了?”风天逸赶紧不动了。
“你们都欺负我。”
说完拿手挡着眼睛眼泪留得更凶了。
风天逸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停下来赶紧安慰,一晚上都没合上过眼。
03
羽还真最近天天到宫里专门为研究偃甲而建的机枢宫里沉迷机械,羽皇呢天天以视察工作的由头去逛逛。
羽还真年龄不大,但在机关研究上造诣不小,整个澜州除了那个他最尊敬的师傅,还没能比得上他的。为了更好的研制偃甲,羽还真手下收了好几个比他年龄还大徒弟,他明明最小,却还要装作为人师表的严肃模样,风天逸每次见了就想笑。
机枢宫众人对羽皇的视察见怪不怪,但还是得恭恭敬敬跪下行礼。不过在最里头的羽还真摆弄着手头上的东西太过认真,根本没见到有人进来了。
学徒们想要提醒这个小师傅赶紧行礼,没想到却被羽皇拦下了。
风天逸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远远瞧着羽还真全神贯注地敲敲打打。学徒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只是有个羽皇陛下在这里坐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大家三心二意做着东西,忽然一声“轰隆”巨响让所有人都一震。
追着声音望过去,却看到羽皇陛下面色紧张着已经跑到了羽还真身边,上上下下摸索着看哪里受没受伤。
“陛下…你别这样。”
羽还真感受到无数双惊异的目光,赶紧和风天逸拉开了距离。
风天逸咋舌一声退开,装了一副被惊扰了的模样甩着袖子走了。
第二天就来了一道圣旨,说是昨天机枢宫众人惊扰了圣驾,要他们回家闭门思过三天。说白了就是放了三天假。
可羽还真不乐意,自己还是偷偷跑去做他的敲敲打打,还将一个手下得力的学徒也叫去了。那学徒害怕得很,这抗旨不尊可是能要人命的大罪啊,也不知道这个小师傅为什么这么拼了命的钻研他那个偃甲。
学徒心惊胆战出了好几个错,羽还真看着还是将他打发走了。学徒谢过后从门里出来,恰巧遇上羽皇陛下拧着眉头冲了过来,他腿下一软立时跪倒了下来,没曾想羽皇陛下根本没挺,直接从他面前略过,而后他便听到机枢宫里大呼的一声“羽还真!”
羽皇在再出来的时候肩上却多抗了一个人,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要“打人”的话。
学徒心下一惊,惨了,自家小师傅怕是要挨板子了。
04
那句被学徒听差了的原话,风天逸是这么说的:“再给我不听话,就把你捆在床上打屁股!”
当晚风天逸确实把某人压在床上欺负了够,这下要是羽还真第二日再想去钻研他的偃甲也下不了床了。
罢了通常累得早就睡过头去的羽还真,这下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睡不着,风天逸把弄着他头上的小辫子问他:“想什么呢?”
“风天逸。”
“嗯?”
羽皇见对方鲜有的指名道姓的叫他,立时浑身一震。
“你是不是要带兵打仗去了?”
风天逸高声呼道:“谁和你说的?!”
“那就是真的。”
“没这回事。”
异族侵扰澜州已经不是一两日的烦忧了,只是近些日子对方太过跋扈,一气之下抢了疆界三座城池,士气大旺。连定北将军都束手无策,甚至被斩杀了麾下一名大将。
风天逸咽不下这口气,是有御驾亲征扬我国威的意思,却从没和羽还真说过此事。想他从来无心朝堂之事,却已经被听了去。
听了他这么敷衍的对答,羽还真却是不信,往他怀里凑了凑说:“我手下研制的偃甲最多五日就要好了,你让我做完吧。”
风天逸教训道:“你不看看你的手,到处都是伤,还做什么做。”
羽还真急道:“不然的话,来不及让你带着它出征了。”
“我不要偃甲也能战无不胜,”风天逸瞪他一眼,“不许想了,睡觉。”
“陛下,求你了,好不好。”
又来这招,装乖巧,卖可怜。
风天逸心道,别那你那大眼睛瞧我,保不齐等会儿就投降了。
“就五天,我夜以继日,一定能——”
“你还要夜以继日?”
“很快的,我…唔…”
这下羽皇陛下知道用什么方法让他闭嘴了,既然还不困,那这漫漫长夜仍旧够得上几场鱼水之欢。
机枢宫里众人几日没见小师傅,窃窃私语着八方猜测,却见一名学徒凑近来煞有其事道:“小师傅前几日被羽皇陛下赏了板子,现下肯定遭罪呢!”
05
准确来说,羽还真被风天逸关起来了。一不准他再去搞那些机甲,二不许他随军。
随军这个事一被羽还真提起,风天逸直接拍案而起:“你敢。”
真是反了天了,这羽还真不仅敢违抗自己的话了,还要做这种凶险万分的事。战场上的事谁都说不了一万,就算他羽皇陛下想要保,也说不好有差池的地方。
所以羽还真就被丢进了清风苑小楼里,跟个犯人一样被关得死死的。
“风天逸你放我出去!”
“风天逸,你霸道!”
“风天逸,你个大混蛋。”
“风天逸,你…”
骂道后来羽还真已经骂不下去了,因为他从小和和气气,也不怎么会骂人。思来想去,知道骂人没用,后来服软说了一句。
“风天逸,我好像生病了,你来看看我吧。”
风天逸到底没来,不是因为他狠心不想来,而是这个时候大军已经开拔,他回不来了。
羽还真从来不觉得自己到底有多喜欢过风天逸,只是当呆呆的听着雨瞳木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悄悄红了眼眶。
风天逸怎么能不跟他说一声就走了呢。
也不告诉他多久才能回来。
一个人的清风苑孤孤单单,没了风天逸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羽还真知道自己完了,依赖这种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汹涌着笼罩他,让人喘不过气。
风天逸现在到哪里了。
前线战况又如何了,有没有负伤,有没有睡不好。
那…有没有像他一样的想他呢。
哎,羽还真想,那个看上去很凶,其实脾气最好的羽皇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欺负他呀。
战事顺利,只是来来往往却有一季那么久。
庆功的国宴上,羽还真的位置坐得不近不远,但抬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羽皇陛下还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干脆也不看了,闷着头吃菜喝酒,想着自己能不能把风天逸吃穷。
风天逸瞧着只知道吃东西的某人,心里也不舒坦,自己离开了这么久这个人竟然也不赶紧多看几眼,还不如桌前的酒肉来得勾人。
小兔崽子,没心没肺。
“陛下,陛下。”
“嗯?”风天逸回神。
内侍官躬身说着:“殿中正闲舞的是仲大人特意找来的舞娘,舞姿曼妙世间少有,不知陛下可喜欢。”
风天逸无心听着,却还是盯着羽还真的方向,忽而眉头一皱。啧,怎么又呛着了,吃这么急,又没人和他抢。
“陛下?”
内侍官又喊了一声,风天逸却转头同他讲:“你去把羽还真叫上来,给我敬酒。”
对方一愣,慢半拍应下了:“是。”
“羽大人,陛下宣您过去敬酒。”
羽还真吃到一半抬头,腮帮子还鼓鼓的:“不去。”
“这…”公然抗旨,还理直气壮地?内侍官又劝道,“这是陛下的旨意,您…”
“我不去,”羽还真少有的硬气,本来就圆的眼睛还瞪着,“你就这么和他说。”
内侍官战战兢兢带着话回去了,讲羽还真的原话圆润修饰了讲给了风天逸听,对方不怒反笑道:“随他吧。”
饭吃到一半,助兴的歌舞节目连上半场都还没演完羽还真就已经撑了,吃得太快仿佛都没有细嚼慢咽,胃里积攒着各色鸡鸭鱼肉有些难受,正准备起身出去消消食,就有来人拦住了他。
“羽大人去哪里?不如先和我们喝一杯?”
羽还真瞧了他们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愿意揪着这里找不痛快。而后求救一般望向了大殿上正中心的位置,而威风凛凛的羽皇陛下正在和哪个大臣说着话,无暇分心顾忌他。
“我不喜欢喝酒。”
“诶,今天是国宴庆功,举国同欢的好日子,怎么能不喝酒呢?”一行人围了上来,端着酒杯就要往他嘴里灌。
“我…我自己来。”
羽还真敢对羽皇陛下色厉内荏,但对他们却小心翼翼地不敢反抗。
他都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灌酒的人后来兴许是觉得没趣而后便四散了。他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仿佛一杯就上头,浑身发热难受之至。
他忍不住跑出了大殿却偶遇殿外的雨瞳木,对方看他脸色不好顺手扶过,却在触及到的时候浑身一颤。
好烫。
06
歌舞过了一半,羽皇抬头忽然发觉羽还真怎么不见了,眉头一蹙唤身边的人过来问话,这个时候却见雨瞳木急冲冲从旁上殿来,在风天逸耳边耳语了一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羽皇眉目狰怒,起身快步离开。
羽皇的寝殿里躺着个窝成一团的小人,明明热得脸颊通红,偏偏还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紧。
羽还真见到来人,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话:“陛下,我难受…”
风天逸伸手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怎么了,生病了?”
他摇摇头:“不是…好像是吃了什么…好热…又…好疼…”
风天逸心中一紧,伸手进了被窝,朝着羽还真的下身摸去,果然硬邦邦的,顿时怒火中烧:“谁给你下的药?!”
“什…什么药?”羽还真迷迷糊糊的,让他说话都说不清楚,就只知道难受,也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没法子难受,眼泪连串儿似的就掉了下来。
“给我讲,谁给你下的药。”风天逸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尽量柔声问他。
“呜…不知道…陛下…就是难受…喝了酒之后就这样了…”许是听到有人关心,羽还真一下子委屈得不行,哭声更是大了。
“别怕。”风天逸尽量宽慰他,着手帮他脱点衣物,不然闷也得闷死。
“不要脱…”羽还真红着眼眶握住他的手。
“好,”风天逸帮他抹了眼角的泪水,然后又是一串儿划了下来,他俯身吻了吻羽还真道:“我知道你难受,乖乖呆一会儿,我出去帮你找药。
“不要…唔…难受…”羽还真现在就只剩下害怕,小时候得过得最终的风寒都没有现在这样难受,更何况自己那个地方也不对劲。
好久不见的风天逸就这样半抱着他近在眼前,受了委屈的羽还真见到他心里更是依赖,自己死死揪住了风天逸的衣袖不愿意放手。
“不害怕,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风天逸又哄又亲劝了他几句,裹在被窝里的人总算平静了些。
羽还真终于没法子点了头,然后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风天逸提着最后的耐心轻巧关了门,冷着脸问守在门口的雨瞳木:“怎么回事?”
“属下刚才在殿外碰到羽还真,看他不对就赶紧送过来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雨瞳木小心对答,现在这个羽皇陛下吓人的很,心里一阵冷汗。
“你去吧刚才殿上敬过他酒的人找来。还有,唤个御医来瞧他。”
“是,陛下。”
御医瞧过开了方子忙不迭下去煎药,风天逸陪着他用手帮了他一次。对方泄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使劲将脸埋在风天逸胸膛。还是害臊,虽然两个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羽还真每次还是扭捏害羞。
苦得脑仁发疼的药被灌了一碗,羽还真觉得自己的命都去了大半。
“你别生气了,风天逸,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他闭着眼,神志还是不大清醒。
“我没生你气。”
真是的,谁舍得生你的气啊。
“不是故意不给你敬酒的…”
风天逸吻过他的头顶:“好了好了,真没生气。”
“我不想要吃这个药…”
“乖,不会给你吃药了,再也不会了。”
见他这样风天逸心里抽着难受。自己平日里不敢打不敢骂,抱在怀里都怕用力太过勒着的人,怎么能就被人欺负了。
“有人欺负我…”羽还真在风天逸怀里挤了挤,好久没有被他这样抱着,仿佛刚才收的委屈都去了九分。
终于回来了啊,他的羽皇陛下,终于回来了。
“我知道,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你是羽皇的人,谁也不敢动。”
“好…”
“还难受吗?”风天逸拍拍他的背。
“一点点。”
“羽皇抱着你,不难受了。”
07
喧闹的宫宴戛然而止,重人都被一股脑遣回了家,只留了几个端端跪在大殿里,粗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谁让你动他了?”风天逸冷着脸,问话里毫无波澜。没有夸张的声势加强语气,确实让人凉到骨子里。
下跪的人不敢说话,只把额头紧紧叩在地上认罪。
风天逸冷笑一声:“这羽还真呢,是我羽皇的人,动他,也就是动我。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他坐在坐塌上动了动身子:“下去领罚吧。”
领着三位大臣去法场的侍从小声问了问身边的雨瞳木:“大人们要领什么罚。”
雨瞳木看他一眼,而后又望了回去:“每人,八十鞭刑。”
侍从惊呼的声响被自己咽了下去,哽在喉咙里战战兢兢。八十鞭刑,哪怕是魂魄都能给抽得四分五裂了吧。
后来羽还真辞了宫里的官,还是待会了自己的清风苑。羽皇陛下想,羽还真就该圈养起来,什么开心做什么,不去见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去看形形色色的脸色。肉呼呼的小脸呢,就是要笑笑才好看好捏呀。
连羽皇自己都不敢给他委屈受的人,怎么能让他再被别人再欺负呢。
“风天逸你过来。”
好嘛,直呼羽皇名讳,还呼来喝去的。风天逸心里这么想,却不是生气,反而开心。
“怎么了?”他走过去。
“你看看我新设计的这个偃甲怎么样?”羽还真兴致冲冲讲图纸递过去。
风天逸不懂机甲之术,只是胡乱看了看:“嗯,不错。”
羽还真忽然低头玩起自己手指来,说话也唯唯诺诺的:“可是,我还缺几样东西。”
“要什么和雨瞳木说,让他给你置办就成了。”
“那些东西都很贵的。”
羽还真看他一眼试探着。
风天逸心道还没什么他羽皇陛下找不来的东西,面上却接着他的话面露难色:“哦,那可不好办,要不你拿钱自己买?”
“我…没钱。”
“或者,我帮你买,你先欠着。”
“我也还不了你。”他说话声越来越小。
“那…”风天逸佯装想了想,“你亲我一下呢,抵百两;和羽皇睡一觉呢抵万两。”
羽还真红着脸算了算,抬起头非常顺从地答了声:“好。”
本来风天逸还纳闷呢,怎么这个人答应得这么快,结果却让风天逸当了个冤大头。
“羽还真,你现在欠我的都够你天天陪我睡两年的了。”
“嗯,我知道了,先记我账上,以后会还的。”某人并没有欠账还款的自觉。
“不要以后,”风天逸抢过他手里正在摆弄的小玩意,一把他把拉到床上,“就从今天开始还。”
“不行不行,我累了。”羽还真这才开始急了。
“没得商量。”风天逸发狠。
“我好累了,今天做了一整天的机械鸟,眼睛疼。”
风天逸细看,眼睛里果然有血丝了,他心里一下就软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风天逸硬气:“我来讨债,得看我心情。”
“陛下,我好累好累…”
又来这一招,别冲我眨巴你的大眼睛了。
等到羽还真主动吻了他一下,风天逸就彻底缴械投降了。
“好吧好吧,你睡吧,”他叹气,“给我好好睡觉,别整天想着你的那些玩意儿。”
“那…”羽还真窝在他怀里欲言又止。
“什么?”
“刚刚那个,能抵一百两吗?”
这下好了,现下是没人敢欺负羽还真。
可却有个人总欺负风天逸了。
Fin.
*写完之后仿佛觉得半脱离@辞久的点梗要求了*
*反思反思 悔过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