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本文主旨如题
*和 @爱斯基摩人怕冷 W复健er的脑洞接龙，5.11至今
*原梗如图
00🧊
秦明从来都会对方木的疑问句给出肯定回答。
所以周五晚上，方木警官敲响鉴识科的木门，问他是否要参与0406特大案侦破的庆功会时，秦明毫不犹豫回答：“去。”
庆功会人数预计不足，桌子太小，方木试探性地问坐在他身边肩贴肩的秦明喝不喝酒时，秦明同样：“喝。”
理所当然，酒后午夜。
声色靡靡的酒店房间，方木吐着酒气，问他“睡不睡”的时候——
“睡。”
秦明答。
01🌙
确实是“睡”了。双重含义的动词。
酒店窗帘的遮光性很好，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都没有透过来。方木被生物钟叫醒，小心地拉开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昨晚胡乱丢了一地的衣服已经被整齐地叠好，他身上干干爽爽的想来也已经被清理过了。方木扫了一眼枕边人，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漱。
秦明睁开眼，默默注视方木的背影，直到听见盥洗室内稀稀拉拉的响动，才从假寐的状态里脱离。
怎么不会觉得温馨呢。秦明餍足地弯了唇角。
然而剧情走向并没有按照秦明的预料。
方木走出盥洗室后完全将他无视，自然地拿上手机和证件出门，冷漠又决绝，没有驻足没有回首，秦明斟酌许久的“早安”“睡得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早餐吃什么”一句也没有递过去。
02🌙
这算什么？！
秦明皱着眉狠狠地撕着过期文件，无间歇的斯拉响动伴随着垃圾桶里层层堆叠的纸屑，林涛和大宝眼神交汇无声交谈，无果。
我去秘书处把碎纸机抱来？林涛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成功被秦明的眼神逼退。
上周五开的不是庆功宴，是鸿门宴。
03🧊
对方木来说，好像一切照旧，市局里客套又礼貌的问候，问心无愧地直视秦明的眼睛。
秦明恍惚以为自己那晚做了一场梦，露水情缘一般地短暂之交。他们没有互诉衷肠，也仿佛没有坦诚相待。
正午的食堂里，秦明刻意去偶遇方木，对方看到他将自己的餐盘放在对面，方木从用餐的间隙里抬头简单示意，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地又继续低头吃饭。
秦明注视着方木的头顶，坐在了他的对面。
“晚上睡得好吗？”秦明忽然开口搭讪。
要不是旁边没人，方木都以为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啊？”方木先是一愣，“...哦，挺好的。”
“可你睡眠很浅，精神敏感。”秦明熟稔道。
“有吗？”方木瞥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有啊，”秦明说话声音忽然放柔道，“那晚你醒了三次，最后一次醒后一直失眠到天亮。”
“...是...是嘛？”
方木夹菜的手一顿。没敢抬头看他。
“看来你还没有很累。”
“秦科长慢用，”秦明话音未落，方木陡然起身，手中碗筷十分利落地砸在食堂的铁盘中，发出“哐啷”的声响。“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秦明没有动作，只是视线追随他抬头，淡然抿出一个难得的笑来，“方警官不要太操劳，还是要好好吃饭。”
方木后知后觉看了一眼自己餐盘里还没怎么动的饭菜，心道我本来是想好好吃饭来着。
点头致意后，方木落荒而逃。
秦明目送方木离开后，重新认真吃起食堂的饭菜来，刚吃完一口青菜就缓缓放下了筷子。
他想他知道方木不好好吃饭的原因了。
04🌙
“食不言寝不语，除了是礼教之外，最主要还是对消化系统的尊重。”大宝做作地放大音量，一板一眼地复述着坐到秦明对面：“某些人呐，真是双标。”
秦明抬眸瞪她，眼刀飞射；大宝不和他对视，丝毫不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整个警局都是她的眼线，稍加打听来龙去脉，剧情就能梳理完整。
她现在手捏秦明软肋，说话底气都足，“绿藤现在有个案子很棘手，边局想要木木回去，谭局答应了。”
这下轮到秦明端着餐盘匆匆离去了。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大宝看着秦明的背影摇头撇嘴，下周一纪检组通报批评的一定有你！
05🌙
到底是晚了一步。
诸如“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注意安全”的千叮万嘱没来得及当面说出口，落在微信对话框里冗长又琐屑。
好在方木没有嫌秦明唠叨——当然了真有嫌弃身处异地秦明也看不到——回复了乖顺的一个“好”。
哦，忘了提，秦明给方木的备注不再是“绿藤市局刑侦支队方木”了。
——“5.10睡过”。
06🌙
秦明从来不会揣测领导的心思，人事调动牵扯到的各种利益关系他也无暇分析，他只关心方木会不会回来，或者说，他和方木有没有未来。
他就是双标，那些对方木的嘱托他自己一条都没做到，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心里脑海里填得满满当当的，除了机械性公式化的工作外，方木，全都是方木。
07🌙
再相见是在一周后的绿藤市人民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秦明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滞了。方木跌坐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画面，让秦明惊叫着朝他奔去。
“摔到哪里了？头晕吗？有没有扯到伤口？”
秦明自认是矜持的冷静的，却在和方木对视的刹那失去理智，得知方木受伤入院时心痛的感觉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他忙把手里的便当盒放下，双臂圈住方木要把人抱回病床上。
“...不用。”
方木的言语肢体都带着推拒，秦明却难得没顺他的意，一句“我很熟练的”成功让方木安分下来。
确实，那晚床上床下，都是秦明抱他的。
08🌙
“你怎么来了？”
方木的语气一贯柔和，低沉的嗓音闷闷的有些哑，显得整个人都乖软了许多。这声线是那晚的万艾可，此刻却无比刺耳。不是撒娇与埋怨，是礼貌与疏离。
秦明有一万种想见方木的理由，却唯独少了个能见方木的身份。他是方木的什么人？非亲非故，朋友都或许算不上。说到底，普通同事，再近一点，一夜情对象，仅此而已。
秦明突然觉得烦躁，被方木牵扯情绪的感觉真的很糟，可他无力又无奈，索性答道：“请了两个小时假。”
然后不给方木再次发问的机会，伸手去解他的病号服扣子，“我看看伤。”
方木没让步，秦明更强硬地拽紧他的衣角，“不用害羞，我都见过。”语气暧昧又不容置喙：“你哪里，什么样子，我都见过。”
09🌙
秦科长的验伤报告无误，方木这次确实只是轻微皮肉伤，而他消息滞后的这几天方木已然修养到位。秦明没等到陪床的机会，当晚方木便回了绿藤警局宿舍。
而不过三天，方木又来到了龙番。
10🧊
方木本是借调关系来的龙番，病假结束按照他的性子也半点没耽搁的销假复工。方木复工的消息秦明是从组里其他同事口中听来，当下他心中一顿，竟然还有些气结，他们什么关系，方木在龙番市局来去都不能和他打个招呼。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呢？
秦明思绪一晃，第968次困囿于这个问题。
方木病假几天，组内案子的进度多少有些赶不上。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方木坐在一旁细听，却总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都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谁在看他。
因全然知晓此事，所以故意将头转向更加远离秦明的那个方向。
秦明盯着方木因躲避他视线而转过来的后脑勺，微一蹙眉，双唇抿紧。
“秦明。”
组会上被忽然点名，秦明一愣，这才收回自己订死在方木身上的目光。
“会后你和方木沟通下这几个案子进度。”
“嗯好。”秦明点头，全然没有因组会开小差而被领导抓包的自觉。
11 🧊
对工作的事，方木从不敢马虎。散会后他主动跟上秦明，秦明似是慢下脚步等他，临到还忽然一停，方木险些撞上秦明的后背。
他悻悻停住，两个人见面仍旧若有似无的尴尬。
“秦科长。”方木使自己尽量平淡地称呼对方。
“怎么了，方警官。”
秦明明知故问。
“哦，”方木扯出一个笑来，“所以咱们现在是什么进度了？”
秦明挑眉，神色如常，道：“睡了。”
12🧊
睡了。
周围神色匆匆的市局同事们都跟忽然被点了穴一样，全都被秦科长这两个沉稳无比的字而顿住了脚步。
时间定格，连本身杂乱的交谈都戛然而止。
大家和身边人疯狂地交换着眼神，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耳朵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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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秒种的寂静，仿佛电影里导演惯用的拍摄手法，无限放大了每个人细微的动作。
秦明坚定的眼神，以及方木早已被惊诧打得四分五裂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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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吧！”
远处大宝窸窸窣窣的耳语，因为过分安静而如此清晰。
“我就说，那个‘5.10睡过’是方木吧！”
市局各等着八卦而久久不愿动作的警官们，开始彼此交换着更加激烈的眉眼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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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嫂”，现在是龙番市局公认对方木的备注。
但大家都乖巧地圈地自萌，没有人当面ky。一是怕秦科长的眼刀和手术刀，二是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确实不逾矩，若非秦科长亲口承认“睡了”，若非相信二人品性不会随便419，怎么都嗑不动的。
并不是正主不想发糖，案子接近尾声，秦明和方木的故事进度却还停滞在“睡了”这一章，而且还是5月10号更新的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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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没有躲他，但在躲他们睡了的事实。
这是为什么秦明想不通，他不会画像，着实看不穿方木的心思。反过来说，方木作为职业心理侧写师，应该知道他所想所念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甚至当众官宣后，方木都没有恼羞成怒。他宁愿方木对他破口大骂或者拳脚相向，病态地证明他们确实睡了，证明方木对他和其他同事就是不一样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大宝坐在工位上摇头晃脑：想不到啊想不到，咱们的秦嫂——浓眉大眼的木木竟然也会养鱼。
秦明“砰”地一声把一摞文件夹摔在大宝桌上，大宝逐个抱起起身，出办公室门前还不忘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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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拦在要出院门的方木身前：“出警？”
方木报以一贯温柔的笑，低头示意手里的档案袋，“组织部送考核材料，顺路去附楼帮忙取件。”
“方警官真是对谁都热心善良。”
秦明丝毫没有掩饰酸溜溜的语气，方木也确实听懂了。
“...大院里其他局办我都顺路，如果你也需要帮忙跑腿的话...”
“我开车，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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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方木没有拒绝他。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二人独处的场合谁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
秦明抿起唇，腹诽方木确实是个狡猾的钓鱼佬。鱼钩快被他咬断了，方木都不起杆，到底在等什么呢？
“方警官很有耐心。”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方木不明就里地转头看他。
“但是耐性差了一些。”
“什么？”
方木皱眉，疑惑秦明没头没尾的寥寥几句。
秦明神色如常，故意没给方木一个眼神。
“我后背上的抓伤，红痕现在还没消。”
方木的脸色蓦地涨得通红，他偏头望向窗外回避秦明的视线，自知理亏没敢接话，生怕秦明后续还有更多调侃戏谑的言论等着他。
秦明看方木耳尖都上了色，得逞又得意地勾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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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一笔一划地在取件簿上登记，狭小的公桌上堆叠了明密各种文件以及未分发的报刊，留给他的空间本就有限，更何况还有个步步紧逼的秦明。
“5月10号庆功宴，晚上六点十分我们一起从单位出发，林涛开车，二十五分钟后到达建设路蜀都酒楼...
“二层峨眉山包间，三名女警九名男警，还有两名刚毕业新招考上来的辅警...
“你喜欢吃海鲜和菌菇，能吃辣，吃不了太油太酸...
“你喝了三杯啤酒一杯半白酒，半杯白酒下肚你的脸就红了，最后半杯我替你喝的...”
机要室的里屋有监控，显示屏就在屋内明晃晃地亮着，秦明贴得非常近，近到仿佛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格林豪泰酒店，406，商务大床房...”
“秦明...”方木躲开秦明的目光，无奈又无措地试图打断他。
“方警官，”秦明的眼神追逐上去，提高音量加快语速：“那天晚上，是你先吻的我。”
20🌙
你要对我负责。
21🧊
格林豪泰酒店。
秦明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
他又一次将方木压倒在这并不舒适的大床房上，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是，方木没醉。他清醒地凝视着秦明，目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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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何许人也。
酒后乱性。绝无可能。
他酒量不济是真，但那晚他并不如秦明以为的那样醉得人事不省，半推半就。
酒精放大了他的情欲爱恨，他醉眼迷蒙看着秦明昏暗灯光下的脸，正如秦明说的那样，是方木先吻他的。
他想吻这个人，这个一直以来衣冠齐楚，一丝不苟的人；这个对谁都冷眼，仅仅对方木目不转睛的人。
他早知道秦明对他有何居心，机敏聪慧如方木，怎能不知。秦明的爱意早已难藏，他对方木的昭昭之心，人尽皆知。
他只是犹豫，亦或者害怕。
他怕看错了秦明的心，更怕看错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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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进入熟悉的酒店房间，方木将在他身后慢了一步的秦明扯着领带推到墙上，甚至粗鲁地用手肘格在对方的颈间。
秦明不急，丝毫没有被人拿捏命门的自觉，反而对他低笑。
秦明其人，心跳如鼓。
“你...”方木带着有些飘闪的眼神，欲言又止。
“如何？”秦明问。
“我...”
秦明挑眉。
方木忽然轻声一叹，秦明捕捉到他退缩的意味，立时反抗，将方木一推，接着猛然向前，把他抵到了墙边。
顿时，攻守逆转。
方木的手腕被秦明狠狠捏住压在头顶，全然任人宰割的模样。
“方警官，”秦明几乎贴住他的面颊，说话的热气吐在方木的鼻尖，“骗别人可以，可千万不要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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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还是方木先吻他的。
25🧊
方木在床上并不乖顺，这更给了秦明征服欲。
欲拒还迎的烂游戏，秦明玩得如鱼得水。他不敢说胜券在握，对他而言，只需横冲猛进。
26🧊
因为外勤而错过第一手八卦的邰伟从同事那里听说这一等八卦，立马给方木去了一个电话，不过彼时秦方二人正翻云覆雨，秦明直接伸手挂断了这扰人的来电。
铃声中断，方木从余韵中抽身，问秦明是谁。
秦明有些恶狠道：“无论是谁，从现在开始，方警官只能想我。”
27🧊
事后的长夜，方木浅浅睡去，秦明拿起方木的电话，点开邰伟传来的一条微信。
[木木，你和秦明怎么了？！！！]
[睡了。]
秦明回。
Fin.
彩蛋🌙：
①
秦明：需要我认真追你一次？还是重新睡你一次？
方木：PlanB.
②
方木：同行结合的失败率是59%，你自己说的。
秦明：很巧，我们在那41%的补集里。
③
秦明给方木的新备注：6.5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