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不会 说情话 和肉麻
 

【秦方】猎爱游戏 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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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游戏 10


尾声(下)


-NINETEEN-

 

羽还真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和往常一样早起洗漱换好衣服准备去西敏特宫开始他第二天的议员生涯。

只是迦利先生的脸色实在不好,仿佛整夜没睡,羽还真还以为是自己的OMEGA抑制剂出了错。

 

“你的抑制剂没问题,”方木兄长一般揉了揉羽还真的头,顺道帮他整理好衣领处的褶皱,“去吧,不用对下议院的人紧张,你们都有着同样的目的,锡德里克阁下越是对你凶狠,表明他越是重视你。”

 

“那我跟着国王去他的议事厅吃司康饼,太妃布丁和维多利亚海绵蛋糕吗?”

羽还真眨着眼问他。

 

方木心中懊悔,不知道帮着他进入国会到底是对是错,他这样单纯直接的性格,在一众精明的政治家里不知会吃多少亏。

“想吃的话就去吧,不过不能离他太近。”

 

“好的迦利先生,我不会离他太近的,他的信息素太难闻了。”

 

方木笑着将他送出了门,才将将把门和上屋外就传来了羽还真陡然的一声痛呼,方木赶紧出门查看,却见羽还真蹲着和一个约莫三岁大小的小女孩儿讲道理,说她不能随便咬人。

那个十分漂亮的贵族孩子还不怎么会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羽还真,仿佛才这么小一个人就学会了鄙夷。

 

方木快步过去,等到他走近的时候脚步一顿。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可爱的藕色小连衣裙都不用伸手触及,就知道那是十分昂贵的布料,柔软舒适不伤害孩子娇嫩的肌肤,却又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她穿起来,就是天生的公主。

 

就在方木发愣的时候,羽还真与那小女孩同时侧头望向了来人,她浅咖色的发丝被照耀得金黄,无畏之中又透露出胆怯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躲在她卷翘修长的睫毛下像一道审判的光,让方木暴露在烈阳的指认中。

 

她真的是个太惹人喜欢的孩子了。

好看的睫毛同她三年前百天庆典时安睡在被窝里一样迷人。

 

“…你是谁?”

才学会说话的贵族小姐气鼓鼓地伸出小小的手指指向方木,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极了生气时的秦明。

 

“我是…”

方木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地打量这个好似一夜之间长大的孩子。上一次见她,都还只懂得将手指往自己嘴巴里塞。

 

秦梦寒虽然从小被秦明带着见过了大场面,但总归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自己独身一个人被扔在着完全陌生的地方,是他子爵小姐从来没遭受过的窘境。

不知怎的,见到方木的眉眼,她的委屈一下子齐齐涌上心头,明明红了眼眶却还硬气着不愿意流泪。

 

“怎么了?”

方木见状心中一酸,赶紧上前抱住了她。

 

“我要找父亲,”秦梦寒一改刚才的疏离,软糯糯地趴在方木的肩头,“…我害怕。”

 

“迦利先生你小心,”羽还真在一旁担心道,“她是会咬人的。方才我不过是靠近想问她的父母在哪儿,她就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没事,”方木轻轻拍着自己怀中的秦梦寒,低沉道,“让她咬吧。”

 

 

-TWENTY-

 

方木抱着已经睡熟的秦梦寒出发去往秦明的利兹城堡,一路上因为这个过分精致的小洋娃娃而引来无数的侧目。

虽然他知道秦明不可能放心孩子一个人在这,一定有人就在附近,可他一时也没办法找出那人是谁。羽还真已经去了西敏特宫,而假手其他人方木又实在不放心,只好自己亲自将她送回去。

 

利兹城堡还是这样端庄地屹立在契布曼河畔,时过境迁方木并没有生出物是人非的悲凉,秦梦寒适时地在他怀里动了动,方木抬手将搭在她身上的薄毯又拉了拉。

 

得益于方木手中秦明的信鉴,他如若无人之境地进入了利兹城堡。

当年他并不是有意想要偷走信鉴的,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被他随身带了出来。方木只是下意识地贴身携带,当做自己的护身符而已。

 

城堡里都还是三年前方木认识的那些仆从,纽金特医生更是仿佛知道他要来一样,早就等在了门口。

“您终于回来了。”

 

 

-TWENTY-ONE-

 

方木将秦梦寒安置回房,见她睡得香甜便放心恋恋不舍地离开。

纽金特医生三年来都没怎么变,只是鬓角多了几缕扎眼的银丝。

 

“方木先生,您不等公爵回来吗?”

纽金特赶上方木离开的脚步。

 

方木脚下不停:“不了。”

 

“可是…”

 

方木想到什么忽然停下微微颔首:“谢谢您这几年照顾辛苦梦寒。”

 

“我并不辛苦,”纽金特叹息道,“公爵大人非常疼惜子爵小姐,几乎是日日夜夜地守着,公爵大人才是那个您要感谢的人。”

 

方木抿唇无语,同他作别后自己独自踏上了归途。

 

行至一半身后忽然传来了强劲的马蹄声,好似每一下踏地都能引起微震。还来及让方木辨认,威灵顿的嘶鸣便传来了他的耳边。

 

威灵顿的脚程方木自然知道,他只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片刻,战马挺拔的身姿便已经赫然来到眼前。他红棕的鬃毛依旧光彩依旧地迎着风飘扬,一如神话故事里的神马,永远都不会老去。

 

秦明在他身侧勒马,威灵顿着急着便往方木身前挤弄,他稍不注意便被推了一个踉跄。秦明凶狠地拉过缰绳,惩罚似的将马鞭抽在了威灵顿的身上。

威灵顿呜咽一声极不开心地吐了吐气,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去。

 

秦明利落翻身下马,调整好气息对方木道:“秦梦寒睡醒了哭喊着要找你。”

 

“不可能,她不知道我是…”

 

“我告诉她了,”秦明走近一步,他急切地需要缩短和方木的距离来重获他一贯的掌控感,“方木,我能欺骗所有人说你死了,可我不能骗她。”

 

“我…”

方木转头避开秦明热烈的眼神,还想一同避开对方炙热的呼吸。

 

“她一岁之后从未哭过,”秦明柔声道,他无法在回忆起女儿的痛苦而无动于衷,这可是他捧在心尖上宠大的孩子,秦明几乎是祈求道,“就算是为了她…好吗?”

 

 

-TWENTY-TWO-

 

重归母亲怀抱的秦梦寒终于不是那个仿佛翻版秦明的早熟子爵小姐,反而脆弱可怜地让任何一个见到她的人都觉得揪心。

 

子爵小姐一向高贵傲人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睡梦中的小手却还是死死抓住方木的衣角不肯松开,潜意识里极其害怕失去,即便她根本无法有任何记忆,但确实因为这样的场景曾在她幼小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方木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在利兹城堡里待了一夜,并答应秦梦寒以后经常来看她,而后我们固执的子爵小姐才不得已放开手让方木离开。

 

秦明将人送到门口再一次提议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方木同样的拒绝,“并不是太远。”

 

“让威灵顿载你吧,他会自己回来的。”

 

秦明再退步后方木没有办法再驳他的面子,只好同意。仆从将威灵顿的缰绳递给方木,方木熟悉着拍了拍威灵顿的脖子,而后将自己与威灵顿低下的额头相抵,像是做着无声的交流着。

 

“威灵顿很想你。”

秦明说。

 

方木抚了抚威灵顿的马鬃轻道:“我也是。”

 

秦明默默地看着方木与威灵顿亲近,再开口到:“我也是。”

 

方木准备上马的动作一顿,深呼吸后翻身上了马,就在他即将扬鞭启程的时候秦明忽然叫住了他。

“方木。”

 

方木回头。

 

秦明站在马下,抬头凝望着他:“你不用等我太久,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TWENTY-THREE-

 

羽还真发现最近迦利先生总是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每次回来的时候都骑着一匹十分威风的马。

那马儿走路时头抬得很高,眼神里泛着光,羽还真甚至都不敢靠近,它看上去傲气得很,不随便让人靠近,可却对迦利先生非常温和。

 

羽还真问迦利,可对方支支吾吾始终故意胡乱带过,羽还真却敏锐的在迦利的身上闻到了ALPHA的味道,还有他锁骨处暧昧的红印。

 

他是对迦利先生的私人生活没什么窥探的意思,只是那ALPHA的信息素太熟悉了,他只要闻过就不会错,那是迷惑性十足的波尔多红容颜。

 

“最近国会的情况如何?”

吃饭时迦利先生问羽还真。

 

“很奇怪,”羽还真放下碗筷,“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迦利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您知道方木议员吗,听说曾经是国会下议院的优秀议员,几年前被爆出与帝国贵族的丑闻,不仅被逐出了下议院,最后甚至跳河自杀。”

 

“…知道。”

 

“似乎最近有人为他平冤,控诉帝国贵族以不正当的方式对他行使了强权,并且还被逼自杀。如今下议院的众位议员都怒火中烧,锡德里克阁下甚至在国王面前冷嘲热讽,平民中也义愤填膺,这让帝国贵族与平民之间本就焦灼的关系,变得更加敌对了。”

 

利用当年的事激化阶级矛盾,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平民势力是小,可只要团结起来帝国的稳定一定会受到打击。

 

重要的是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TWENTY-FOUR-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方木再一次去利兹城堡见秦梦寒时,实在没忍住问了秦明。

 

“这都是事实不是吗?”

秦明一脸淡然。

 

方木始终觉得不安,而秦明仿佛洞悉一切的沉着更加不对劲。

“可已经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秦明说,“你不需要背负莫须有的骂名,也不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方木心中一紧:“什么意思?”

 

秦明双手抚上方木的双肩,真挚道:“方木,你因我而失去的东西,我都会还给你。”

 

 

-TWENTY-FIVE-

 

当民众愤怒被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必须有一个人为这个烂摊子善后,让所有人找到一个泄愤的对象,而后尽情的倾注个人不满,以免将国家引入到更为严重的叛乱危机之中。

 

“尊敬的上议院高等法官阁下,” 王国最高法院内,列坐上下议院众位议员,以及少数有幸旁听平民,就连国王风天逸都在一旁听席。秦明面色沉稳,底下他帝国贵族尊贵的头,环视一周后继续缓慢说道,“我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并绝不上诉。”

 

上议院高等法官望向国王风天逸的方向,对方微微阖眼点了点头。

“经上议院司法议员审议,予以秦明公爵以下判处。剥夺其上议院大臣及内阁大臣职务,并罚缴半数家产惩戒。”

 

秦明听后释然一笑,俯身致谢。

 

列坐上议院诸位贵族顿时哗然,不敢相信竟然对秦明公爵处以如此严重的处罚,以对方在内阁以及王室的地位,对一个平民OMEGA的作为根本无足挂齿。

无论下议院如何抗议,亦或者民众如何游行也不必要到如此地步。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比秦明更有权势的人想要借机惩治,重掌大权。

 

庭审结束,国王在众人注目礼下先行退场,却在法院内走廊上碰到了一个他早就预感会来的人。

 

“方木议员,你的冤屈我已经替你平反,不用谢。”

 

“国王陛下,这是您设好的一个局,”方木一步跨到他面前,“从头至尾都只是想把秦明拉下马。”

 

风天逸听着不置可否。

 

“四年前狩猎场的设计,利兹城堡里怂恿我逃跑,之后便是让秦明心甘情愿地让权。”

 

风天逸嘴角稍提,终于开口,却将如此处心积虑跨越数年的阴谋一带而过:“谁让秦公爵如此优秀,实在功高盖主。不过方木议员你也不用担心,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说过,只要达成目标,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我需要一个安心,而秦明需要一个救赎。”

 

方木听后闭眼回想风天逸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撇嘴仿佛都颇有深意,他叹息道:“不得不承认,在政治上,您是一位伟大的君主,愿意支持变革。”

 

风天逸欣然接受这个赞赏,一贯的不屑神色说着玩笑话:“‘自由终将属于人民’,这是议员你说过的话。我可不想终有一日人民崛起,将我推倒在断头台上。”

 

说完他轻松一笑后再开口:“还有,以前每次我同时面对两院时,看着你和秦明,都有一种作为神父给你们证婚的神圣感。那感觉,真的太讨厌了。”

 

 

-TWENTY-SIX-

 

最高法院内所有人都已经退去,只有唯一的罪人秦明极其萧索地坐在席上。

他在等一个人。

 

“不走吗?”

方木问他。

 

秦明仿佛从假寐中回神,缓慢睁眼:“你来了。”

 

方木在他身边坐下:“你完全不必这么做。”

 

“只是忽然觉得很累罢了,”秦明低头,“至少我现在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孩子。”

 

“我也并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一定要回下议院去。”

 

“还是回去吧,”秦明轻轻眯着眼,眼神失焦,开始回忆似乎都有些遥远的事情,“你穿着正装在演讲台上目光坚定地样子才是最耀眼的,听说你以前同下议院的议员们辩论从来没输过,那我输给你也不奇怪了。”

 

方木深吐一口气,放松着靠在靠背上,也跟着他开始回想:“别以为我没见过你和老国王剑拔弩张的时候,ALPHA的信息素能熏得人头晕。”

 

秦明轻笑一声:“其实挺怀念那时候因政见不合和你争论,既激起我的胜负欲,也激起我的征服欲。”

 

“征服欲…”方木默念着,忽然想到什么,“你也这么说。”

 

“还有谁?”秦明顿时浑身一紧,ALPHA的领地意识立即被唤醒,“…裴尚轩那小子?”

 

方木不答。

 

秦明转过身看着他,陡然问道:“你回来之后见过他吗?”

 

“暂时没有。”方木顿了顿道,“他是个挺可爱的孩子。”

 

鉴于秦明的个人素养不说脏话,于是他什么话都没说。

 

 

-TWENTY-SEVEN-

 

方木重回下议院的第三个月,《废止贵族ALPHLE狩猎制度提案》终于获得通过,辛苦近七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虽然争取票数的游说过程依旧艰辛,但在国王的默许下已经是顺利不少。

 

“迦利先生…啊不对,”羽还真悻悻改了嘴,“方木先生,你真的好厉害。”

 

会议结束后方木在外厅和羽还真碰了头,但他总觉得羽还真最近好似是又胖了一些。

“可你是帝国顶级的制药师,比我厉害多了。”

 

羽还真被夸得开心,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可爱的月牙。

 

“啊,我必须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方木不解。

 

 “国王陛下邀请我会议结束后去议事厅。”

 羽还真着急着要离开。

 

方木担心道:“国王陛下是个深藏不漏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不是的,国王陛下是个好人。”

说完羽还真便小跑着朝着议事厅的方向去了,蹦蹦跳跳地仿佛兴高采烈的的小狗,方木只好朝着对方的背影摇了摇头。

 

 

-TWENTY-NINE-

 

今晚是秦家的家宴,利兹城堡又是难得的热闹,秦梦寒下午牵着她的小马学了会儿简单的马术,晚饭时间早已经累得睡下了。

贵族们用餐都习惯安静,连刀叉碰触发出的声响都很小,裴尚轩却还是偏要侧过头和方木说话。

 

“方木,恭喜你的议案通过了。我也帮你去游说了好几位议员呢。”

满满地期待表扬的姿态。

 

方木对他一笑道:“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说着裴尚轩忽然叹一口气:“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上议院大臣呢?”

 

“你很聪明,不会花费太久的。”

 

“嗯,我也觉得。”

裴尚轩想,很快他就能超过秦明了。

 

裴尚轩伸手摇了摇红酒杯中的波特酒,却闻到一股浓烈的波尔多的味道。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却冷不丁对上秦明凌冽的眼神,吓得他差点就此摔了酒杯。裴尚轩战战兢兢地冲他致了致礼,之后全程拘谨得用完了餐,没敢再和方木说一句话。

 

秦明想,是时候和长辈们讨论讨论裴尚轩的婚事了。

 

 

-THIRTY-

 

睡前方木见秦明正在翻看一本诗集,他以前说过觉得诗人都过分矫揉造作,所以对读诗这种事秦明从来不爱,今天倒是一个例外。

 

方木刚刚上床,便听到秦明开始低声默念其中语句,他低沉温柔的嗓音,用着帝国贵族特有的优雅强调念起诗来十分动听。

不过秦明刚刚开口方木便愣住了,也知晓了他忽然看起诗集的原因。

 

“假如我今生无法遇到你,就让我永远感到恨不相逢。让我念念不忘,让我在醒时梦中都怀带着这悲哀的苦痛。”

 

“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的伟大得多,你让我自由。”

 

“我的一切存在,一切所有,一切希望,和一切的爱,总在深深的秘密中向你奔流。”

 

念完后秦明默默的看向他,方木看懂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笑后,答出了谜底:“泰戈尔,《吉檀迦利》”

 

秦明满足地吻了上去,几乎是咬着方木的耳垂吐气。

“那么睡吧,我的迦利先生。”

 

 

 

Fin.

【爱斯基摩人怕冷】个人作品整理

*后续的情节交代地比较仓促*

*都怪我把背景拉得太多了*

*以及 迟到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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