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abo时代[01] 后abo时代[02] 后abo时代[03]
后abo时代[04] 后abo时代[05] 后abo时代[06]
后abo时代[07] 后abo时代[08] 后abo时代[09]
12
“秦衍，你没有弟弟妹妹，别乱动，坐好。”
“啊…”秦衍失望地垂下了眼，“为什么没有。”
“就是没有。”秦明发动汽车。
秦衍撇了撇嘴，然后却又开心起来：“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啊！啦啦啦~小衍要当哥哥，嘟嘟嘟嘟~大哥哥！”
秦明开着车时不时借看右边后视镜的机会偷瞄方木，对方看不出情绪地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可秦明知道他在紧张。
人很多时候会说谎，可身体不会，至少信息素不会。
方木闻到了秦明的信息素，秦明同样也闻到了方木的。
方木香甜的咖啡味因为那个临时标记的原因掺了些秦明的酒精气味，甜腻中带了清凉，是不一样的味道，更好闻的味道。
到了培育中心，秦衍被抱下儿童座椅后连最喜欢的钢铁侠书包都没拿，一边喊着“王爷爷”一边就冲了进去。
王主任应声迎了出来，蹲下身子问他：“小草…小衍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因为我要当哥哥啦！！”
王主任眼睛顿时瞪大，起身问正走过来的方木和秦明：“小衍说的是真的？”
一边说着还忍不住往方木肚子上瞄，不可置信地想，秦明竟然真的一次搞定了。
“没有，是秦衍误解了。”秦明拿着秦衍的钢铁侠书包走近，“我和方警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王主任将目光转向方木的位置，只见对方尴尬又无奈地冲他礼貌地一笑。
方木随便做了几个小菜，秦明带着蹦蹦跳跳的秦衍上了桌，秦衍还在兴奋的余晕里无法冷静，嘴里哼着莫名其妙自己拼凑的曲调坐在椅子上乱扭。
“小衍，吃饭了。”
方木把碗递给他。
“啦啦啦~~哟哟哟~~我要当哥哥~~”
秦明坐下，厉声道：“闭嘴，吃饭。”
“！”
秦衍顿时呆在原地，两秒钟之后开始老老实实往嘴里塞饭。
没了秦衍吵闹，一顿饭吃得尤为沉默，甚至连碗筷碰触的声音都很少发出。秦衍察言观色，等到秦明简单吃完饭下桌后才偷偷问方木：“爸爸为什么今天凶凶的？”
方木抬眼望了一眼客厅里正端着杯子喝水的秦明：“…不知道。”
秦衍忽然放下勺子：“爸爸坏。”
“为什么？”方木不懂。
“他才标记了妈妈，然后就不理人。坏蛋！不负责任！”
秦衍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冲着秦明喊出来的。
秦明喝水的动作一顿，慢步走了过来，秦衍吓了一跳赶紧往方木怀里钻。
“我不负责任？”
秦明居高临下地问他。
秦衍没见过秦明这么不苟言笑，好在方木抱着他，倒是不怕什么，干脆大着胆子承认：“就是你，不负责任！”
秦明点了点头：“你要我怎么负责任？”
“你…”秦衍想了好半天，“不准和妈妈生气，不准凶人，不准欺负妈妈。”
“还有呢？”
“要…天天来接我，要亲亲妈妈，要对妈妈好，要一辈子在一起。”
秦明听后一笑：“行，我负责。”
“可是，”秦明顿了顿，“你妈妈可能不愿意。”
“怎么可能呢？”秦衍完全不相信，“妈妈肯定愿意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小衍…”方木面露难色，“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好的，我…”
“不行不行，妈妈要同意，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不要我了。”
秦衍又将方木抱得死死的，说着眼泪又偷偷噙在眼眶里。
方木抱着他又是安慰了很久，等到他哭累了才将他放回房间里睡觉。
秦衍熟睡后两人准备离开，秦明开口道：“我送你？”
方木停下：“秦明，我们谈谈。”
“好。”
培育中心不在市区，夜色安安静静地从不随意叨扰。
他们像那晚一样靠在车边，方木斟酌了很久开口：“秦明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什么？”
“我贴阻隔剂不是因为对你防备，而是不想因为我的信息素影响你的判断。”
秦明继续追问：“什么判断？”
“让你误以为…对我有好感。”
“那不是误以为，”秦明转过头来，说得轻描淡写，“是真的喜欢。”
方木愣了愣，随之轻松地笑道：“看吧，这就是信息素的魔力。”
秦明正色：“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信息素。”
“那你又怎么证明呢？”
“你想我怎么证明？”
方木看了他半晌，然后叹了口气：“证明不了了，你是alpha，我是omega，这是既定事实，现实无法证实假设条件下的虚构场景。或者，除非我们回到四年前，在注射唤醒药剂之前相爱。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喜欢你也是既定事实。你既然能够接受你是omega，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在害怕什么？”
方木摇了摇头，换了种口气问他：“你四年前为什么不听从王主任的安排，加入《国际优秀基因培育计划》？”
秦明不喜欢他忽然岔开话题，但还是开口应道：“因为荒谬。”
方木替他回答：“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褪下所谓的高智生物的外皮，回归低等动物性。害怕自己被欲望驱使，害怕在信息素的诱惑下抛却理性，更害怕背叛自己。我同样拒绝了，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能说明什么？”
秦明问他。
“其实这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晚了四年发生而已。”方木转头望向远方闪闪发亮的都市琼宇，额前碎发在夜风中飘扬，“只是四年后，它被包装起来了，看起来具有欺骗性，而让你忘了其实本质依旧还是如此。”
秦明承认，方木也许是个好的谈判高手，他懂得用怎样的手段应对怎样的人。面对其他人也许有效，可面对秦明，所有的巧舌如簧都是枉然，只要他足够固执就行了。
秦明默默凝视着他，方木暗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遥远的星光，只是一抹也能将整个夜晚照亮。
“你爱秦衍吗？”
方木毫不犹豫：“爱。”
“可他也是你所说的荒谬的产物。”
“他不一样。”
“你既然已经爱上了他，”秦明笑道，“为何不也试试看爱我。”
——
本章出场打酱油的王主任：失去了我的助攻，秦明的追妻之路举步维艰。
十分想当哥哥的秦衍：疯狂点头.GIF
